一辫蒜
讲述我与一辫蒜的故事.
引言
本文写于2021-10-09,恰逢国庆,一起努力抗疫未能回家看望父母,以此文记之。
正文
一辫蒜,辫着思念,辫着乡愁,中秋十一双节倍思亲
今天早上,天有点阴,我一出小区门口,忽见路边停一电动车,后座上搭一木架子,架上挂满了一辫辫的大蒜,一中年男子穿着朴实站在车旁,表示他正在卖辫蒜。我悄悄拿出手机,默默地对着辫蒜远远地拍了张照片,而我的思绪却随着辫蒜飞回到在家乡的日子。
现在城市中的大蒜,大都以头按重量来售卖,但以前蒜是以辫来算的。苗在中间,蒜一头头,或三,或两一堆,连根带苗像梳辫子一样编织起来,故曰”辫蒜“。家里会往墙上砸进一个铁钉,将辫蒜挂在上面,让其经历白天,黑夜,炎热,寒冷,日照,大风,大雨,霜冻,冰雪。吃差不多了,再挂上一辫。这就么长成着,延续着。
伏天,早晨,老娘会提前将面和好,把面放在面盆中,盖上一个盖子,中午从地里干活回来,老娘会不顾辛苦,开始给家人准备拽面,一边做饭,一边会说:”去拽两头蒜,拿点醋,一会就面吃“,转眼间,面已做好。从蒜头上剥下一瓣蒜,吃饭仔细的,会把蒜皮剥掉,来不及的就直接带皮了,但吃完一瓣蒜后,皮留蒜无,也是一门技术。左手拿蒜,右手挑面,吃一口面,咬一口蒜,新蒜的清爽加上热面的喷香味,一种莫名的美好在心理荡着。”吃面不吃蒜,香味少一半“,那滋味真是美味极了。
在外求学,每年十一放假,我会急匆匆赶回到家里,想尽早看到自己的父母与家人。老娘会经常做包子给我解馋。提前发好面,拌好炒好我喜欢的包子馅,待我回到家,就开始忙碌起来,一边包一边装锅,火苗舔着锅底,一会功夫,热气腾腾的包子就熟了。等锅盖一掀开,透过热气,伸出自己的手,拿起一个包子,迫不及待地吃起来了,这时老爹会悄悄递给我一瓣刚拽下来的蒜,说:吃包子要就蒜。看到老爹老妈秋收时磨得粗糙的双手和脸狭,吃着更加成熟、辣味稍减的蒜头和油滋滋的包子,一种满足与家人在一起的喜悦油然而生。“包子就蒜”,有着我求学时的记忆。
每年的春节,经历了冬天考验的辫蒜,辣味更加老道,也十分的醇厚。同时春节的忙碌会让人感到十分的欢快。一家人聚在一起包饺子,有的擀饼,有的包饺子,有的摆饺子,有的烧水,烧水的人,同时还肩负着一项更加重要的任务:捣蒜。在水烧开的间歇中,从墙上的辫蒜上拽下两头蒜,经历一冬的洗历,蒜也变得更加的醇厚,更加有蒜味,把皮剥去,露出白蒜,投至蒜臼子中,手持木质蒜锤,先重重地锤上几下,将蒜砸到大块,再用手捂住臼子口,一下左,一下右,一下轻,一下重地慢慢地砸着,直到变成了蒜泥,放开手,一股浓烈的蒜味直冲鼻子,瞬间清醒。再倒上酸香的醋,加上一点自己之前捣过的芝麻盐,绝对是水饺的绝佳搭档。很快水开了,下饺子,撑锅,添凉水,三遍过后,一碗热气腾腾香味满满的饺子好了,用汤勺浇上几勺蒜泥,吃着,说着,笑着。吃完饺子后,一声再盛点汤,加点蒜汁,就着喝下去,满足感十足。”原汤化原食“,那汤,那食,那蒜,都让人难以忘记。
在外工作多年,父母在老家,多年来,十一别人去各地旅游,我都是回老家看望自己的父母和亲戚,用表哥的话说就是:咱们也是旅游,每年都是“农家乐”,我希望每年都能如愿”农家乐“,今年,疫情在前,留京过节,无法回老家,为了防疫,不能回去,但我也想着,蒸上一锅包子,左手拿蒜,右手拿包,开着视频,望着父母,欢乐过节。我估计到时的蒜头会更加浓厚,也会更辣,浓厚得化不开,辣得我双眼流泪。